前程无忧甄荣辉：招聘网站后来者创新性太差

回望往昔，甄荣辉感言，低谷才是机会，才是考验企业市场成熟的最佳时机。甄荣辉说，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做企业做市场的思路一定不要受到外界的影响。

2008年前程无忧将营销费用从原来每季度3000万元提升到5000万元。有人说这是前程无忧对于竞争对手烧钱的回应。但甄荣辉说，这些计划其实很早就考虑好，前程无忧不是在烧钱，烧钱烧不好就要退出市场。“这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市场，尽管领先很多，但依然有可能被洗牌，所以我们赢就要非常强，就要不断的加强投入。”甄荣辉说。

在甄荣辉看来，尽管投入在此时尚且不能兑换出与之对应的市场回报，因为它是一个长期过程，是一个长远的计划，它将会保证前程无忧可以在更远的时间逐步的得到回报。

金秋九月，中国互联网行业迎来一年一度的年度盛会——2008年中国互联网大会。腾讯网作为本届互联网大会官方指定战略合作门户网站和官方指定独家合作新闻中心，于9月1日正式启动一场史上最大规模的互联网企业CEO专访。昨日下午，前程无忧CEO、总裁甄荣辉在接受记者《中国100位互联网CEO全景调查》时解读了前程无忧创业史，以及他对招聘市场的理解。

招聘网站被迫自己做搜索

最早还是希望在国内或者国外找一个比较成熟的搜索引擎的技术，我们直接引进来就可以了，后来发现这个搜索工作跟搜索简历和一般搜索引擎在网上上面爬虫在找的东西，其实技术差别蛮大，所以我们最后还是自主开发了一套搜索引擎的技术，其实技术上面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异。

招聘网站其实不是网站

因为网络招聘刚开始在2000年的时候，那个时候不管几个大的门户网站络新浪、网易、搜狐，他们都有求职的频道，曾经我们包括我们的竞争对手都曾经在那些频道上面付了很多钱，出现在他们的频道上面，后来过了几年以后，发现那边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流量带过来，其实找工作的人也直接跑到我们网站来，也不会通过门户网站，

从2000年开始，那个时候就有一个说法，门户网站他们要是进入招聘领域，对我们的威胁会很大，但是其实我们没有看见，最主要是我们这个还是一个服务行业，我们还是要有一个大的销售队伍，全国不同城市要有销售点，要服务很多的客户，还跟一个单纯的互联网公司还是差得比较大的。

互联网企业初期也是要赚钱的

我们2000年的时候我们的目标就是希望02年赚钱，刚开始大家都说互联网不应该赚钱，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觉得企业还是有一个可持续健康的发展是很重要的，当然我们的市场投入增加了，我们07年的时候，一个季度大概3千多万，现在我们一个季度大概是5千多万但是我们的收入，我们去年的收入8.4个亿，这个就说你必须得有那么大的一个基础增加1个亿的投入，但是这样我们还是赚钱，虽然今年上半年每个季度都是超过5千万的销售跟市场推广费用，但是今年上半年我们还是赚了0.7个亿，我们是加大这个投入是觉得这个加大的投入的前提，我们是一个可持续的发展。换句话说，我们投这个钱也不是说投一年我就退回来，我们是一个长远会加大销售跟市场费用的一个战略。

要想盈利就要到非常强的领先

我们觉得互联网这个行业，你真的要持续盈利的话，基本上要一个非常强的领先的地位，为什么我们在一季度的电话会议里面说；垄断比盈利更重要呢？是因为曾经有一些投资者说，要不然你们少花一点钱，不要把销售市场费用从1个亿放到2个亿，我去年赚1.6个亿，我可能就变成赚2.6个亿，这个比例很大，但是我们的出发点，我们觉得更重要对整个公司包括对我们的股东的回报最重要是长远的发展和一个长远的市场的领导地位，比我今天多赚1个亿，领先竞争对手的差距这个要是更大的话，对股东的价值，公司的健康发展更重要。

招聘市场逐渐集中

比如说我们在中国的市场里面，拿上海作为例子，过去三年，包括从香港过来的一个叫“经营招聘”也做报纸也做网站，还有从爱尔兰过来的叫“上海招聘网”，也做报纸也做网站，两三年以后他们都退出了，随着金融市场的不景气，融资越来越困难，加上我们在扩大销售和市场推广的力度，我们相信未来几年整个网络招聘市场还是会继续慢慢慢慢集中起来。

网络招聘的收入会超过平面起码五年

网络招聘的收入会超过平面媒体的收入？这个可能还会起码超过五年以上，但是你说个别城市可能发展会比较快，个别城市可能出现的时间会比这个短多了，可能就是未来几年的时间，可能很多城市就会发现网络招聘跟传统的招聘或者招聘会已经达到差不多的量。

招聘市场没有创新

从投资者来说比较失望的，你能看得见的，第一，其实更多招聘网站都是在模仿前程无忧，做的事情一样的，也是一个招聘平台的，很多很多钱花到哪里去呢？打广告，不管智联招聘也好，中华英才网也好，都是投入大量的广告，他们在投入这个市场的时候做了一个选择，我们也觉得挺奇怪的，我们是老大，我们站在整个市场的中间，要是你是老二老三的话，你应该去找一个差一点的，应该找一个空间，但是你看他们过去两年做的事情，我就需要做第二个前程无忧，投大量的钱到市场，打广告，这个不对的吧。

没2、3个亿就做不了主流的招聘网站

上个月有个朋友问我，他们也想进中国什么招聘市场，搞个招聘网站，我说你口袋没有2、3个亿就不要想，你有多少钱？你看我们去年第二、第三他们加起来就已经亏了2.8个亿了，现在这个门槛蛮高，投了几个亿还没能打平。

中国招聘职位成本不足美国的1%

今天我们在中国发布一个职位，20块人民币，等于3块美金，Monster在美国发布一个职位300多美金，我们这个价格是美国的1%都不到，在这么低的价格，怎么说呢？这也会导致，今天的客户是占便宜了，20块钱就可以发布一个职位，但反过来对整个行业的障碍。（整理/王恩斌）

以下为专访实录：

记者：那下面开始对您进行网络招聘的一个采访。曾总先想问您一下，您对网络招聘如何理解或者如何定义呢？

甄荣辉：网络招聘的定义，招聘其实牵扯到用人企业和求职者，网络招聘通过互联网建造一个平台，让招聘的企业跟求职者他们在上面能碰头，这就是最简单的定义了。

记者：这个招聘您认为在过去的两三年中，网络招聘的定义是不是有一些变化了？

甄荣辉：这个变化可能从几个方面，有几个方面吧，我想想看。

第一个变化是信息量的扩大，我们现在发现，比如说我们网站上面是超过100万的工作信息的，这个量导致了找工作的人要找到他要想的工作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你现在上网100万条的信息，你要找到适合的信息，就要花大量的时间。客户也是同样，他要找一些他需要的简历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现在有2700多万的用户，你说我要找一些信息的话，我要找一些简历的话，这个也是一个比较大的挑战。这个也是互联网发展的过程。所以我们也是在，不管是给求职者搜索工作的过程上面，我们也自己开发了一些搜索引擎的技术，也包括给客户去搜索简历的时候，我们也是自己开发了一些搜索引擎的技术。这几年可能你说过去几年最大的一个发展就是整个网络招聘的发展，导致这个信息量大增，信息量不但是工作信息也包括简历，所以我们现在技术在搜索，简单说搜索引擎的技术方面我们是不断的改进，这是第一个趋势。

还有一个趋势就是说，网络招聘的发展还是比较快吧！其实我们在全中国26个城市有业务，我们感觉现在你说互联网已经是主流的，网络招聘是主流的渠道，其实还达不到一半，在26个城市里面。换句话说，虽然我刚才说第一点，网络招聘的发展很快，信息量增大得很快，但是在大部分的城市来说，网络招聘还是一个在起步的阶段，当然在一些大城市，比如说北京、广东、上海网络招聘已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渠道，但是这个情况可能也只是在一些互联网发展比较快的城市出现，中国还有好多城市里面其实还是以传统的媒体或者招聘会作为一个主要的招聘平台，网络招聘还是在一个相对比较早的发展阶段，这也说明网络招聘往前的发展空间还是比较大的。

招聘网站其实不是做互联网而是做服务

记者：现在也可能搜索引擎想进入招聘的领域，您如何看网络招聘和搜索引擎的结合？还有它起的作用呢？

甄荣辉：两个方面，一个就是说，我们在自己研发搜索引擎，搜索工作的引擎跟搜索简历的引擎，开发这两个引擎的时候，我们曾经也跟一些大的搜索引擎公司沟通过，包括百度、Google，也招过百度的人员过来，但是发觉，那种搜索技术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我们最早还是希望在国内或者国外找一个比较成熟的搜索引擎的技术，我们直接引进来就可以了，后来发现这个搜索工作跟搜索简历和一般搜索引擎在网上上面爬虫在找的东西，其实技术差别蛮大，所以我们最后还是自主开发了一套搜索引擎的技术，其实技术上面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异。

第二，你真要看网络招聘这个行业，其实还是一个服务业，这个服务业你看我们跟其他互联网的公司，你要是看看我们的运营跟其他互联网的运营差别都很大，第一我们在26个城市都有服务，都有办事处，这说明了其实我们这个还不是，我有一个网站，好多交易在网站上面操作的，我还需要有一个比较大的销售队伍，这个需要在全国覆盖的城市都需要有比较大的团队，所以这个跟其他的互联网公司不完全一样。

其实百度也有很大的销售队伍，但是他们的销售队伍更多是对市场部的，打广告或者是产品部的，我们对的其实就是针对一个所谓垂直的HR或者是人力资源部门，这个差别挺大的，因为网络招聘刚开始在2000年的时候，那个时候不管几个大的门户网站络新浪、网易、搜狐，他们都有求职的频道，曾经我们包括我们的竞争对手都曾经在那些频道上面付了很多钱，出现在他们的频道上面，后来过了几年以后，发现那边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流量带过来，其实找工作的人也直接跑到我们网站来，也不会通过门户网站，所以其实你看已经说明了。

从2000年开始，那个时候就有一个说法，门户网站他们要是进入招聘领域，对我们的威胁会很大，但是其实我们没有看见，最主要是我们这个还是一个服务行业，我们还是要有一个大的销售队伍，全国不同城市要有销售点，要服务很多的客户，还跟一个单纯的互联网公司还是差得比较大的。

记者：我看做得广告还蛮多的，投入的成本很高，接着又看到我们的竞争对手也相继投入了很多营销的费用，招聘市场处于一个上升的阶段？

甄荣辉：这个上涨的阶段绝对同意的，这个有具体的数据可以看到，我们07年是赚了1.6个亿，今年上半年我们是赚了0.7个亿，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竞争对手同期他们都亏差不多，他们加起来，去年他们亏了3800万美元，2点几个亿，其实这个数据挺好找的，因为中华英才网在onster收购了他44%的股份，你看这个报表就可以了，我们去年赚1.6个亿，他们两个加起来，亏了2.8个亿。

投出的钱不是一两年内能看出效果的

记者：咱们也是有大幅的广告投入，您跟他们的定位是不一样的？

甄荣辉：我们其实从第一天，2000年的时候，我们刚刚融资的时候，有一些媒体采访我们，采访的时候说我们02年的时候已经开始赚钱了，我们2000年的时候我们的目标就是希望02年赚钱，刚开始大家都说互联网不应该赚钱，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觉得企业还是有一个可持续健康的发展是很重要的，当然我们的市场投入增加了，我们07年的时候，一个季度大概3千多万，一年大概1个多亿。现在我们一个季度大概是5千多万，就说我们的市场投入是一个季度5千多万，一年下来2个多亿，销售和市场投入从07年大概1个多亿到现在2个多亿，翻了一倍，但是我们的收入，我们去年的收入8.4个亿，这个就说你必须得有那么大的一个基础增加1个亿的投入，但是这样我们还是赚钱，你看我们上半年，虽然今年上半年每个季度都是超过5千万的销售跟市场推广费用，但是今年上半年我们还是赚了0.7个亿，我们是加大这个投入，但是我们还是觉得这个加大的投入的前提，我们是一个可持续的发展。换句话说，我们投这个钱也不是说投一年我就退回来，我们是一个长远会加大销售跟市场费用的一个战略。

记者：从长远来看，这个营销的费用会一直增加，而且会占比较高水平的增加？

甄荣辉：怎么说呢？我们从前是3千多万，一个季度，现在我们是5千多万一个季度，我们跟华尔街沟通的时候，我们也说可能我们会维持起码在5千多万一个季度的水平上面，未来的几个季度我们会维持现在这样的水平，一年下来两个多亿。

垄断比盈利更重要 要想盈利就要到非常强的领先

记者：您在第一季度的电话会议上也讲过，垄断比盈利更重要，这样的一个说法是否意味着招聘市场，实际上三足鼎立是不是还没有形成，还需要更多抢市场？

甄荣辉：刚才我其实说这个，网络市场，最早问我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就说这几年第一是网络市场发展很快，第二，网络市场其实发展到现在还是在一个比较早期的阶段，26个城市里面，你说网络招聘是主要的渠道的还占不到一半的城市，所以说网络招聘虽然在过去一段时间发展很快，但是其实它现在还是早期的发展，也说明了其实往前的发展空间还是蛮大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举个例子，我们去年做8.4个亿，中华英才网我们在Monster里面从来没有公布他们做多少的收入，智联招聘07年6月的报表，他们是做了450万澳元，算汇率大概是1.2亿，你说我们做8.4个亿，智联招聘在06年中到07年中这个才做1.2个亿，我们的领先其实蛮大的，当然在一个高速发展的市场里面，你不可以排除一个洗牌的可能，所以我们也是觉得很重要的，虽然我们现在有比较大的领先，但是我们的投入还是要不断地加大，因为这个市场也会发展很快，变化也会蛮大的。

我们觉得互联网这个行业，你真的要持续盈利的话，你必须得是一个不能叫做垄断吧，基本上要一个非常强的领先的地位，为什么我们在一季度的电话会议里面说到这句话呢？是因为曾经有一些投资者说，要不然你们，怎么说呢？少花一点钱，不要把销售市场费用从1个亿放到2个亿，我去年赚1.6个亿，我可能就变成赚2.6个亿，这个比例很大，但是我们的出发点，我们觉得更重要对整个公司包括对我们的股东的回报最重要是长远的发展和一个长远的市场的领导地位，比我今天多赚1个亿，领先竞争对手的差距这个要是更大的话，对股东的价值，公司的健康发展更重要。

我是非常明确，我们竞争的态度是非常明确，绝对是希望这个市场会继续集中，其实你真的要看看过去两三年的话。我记得你刚才问我一个问题，你说现在经济比较差了，对于互联网有什么影响？我刚才不说了，影响的不是出口企业或者不是电子商务，影响的可能更多的是新成立的公司或者新的模式能不能在中国这边发展起来。原因就是说很明显，经济不好，现在好多公司的融资计划可能都泡汤了。

这个其实是会影响的。包括你要是看，你当时看比如说我们在中国的市场里面，拿上海作为例子，过去三年，包括从香港过来的一个叫“经营招聘”也做报纸也做网站，还有从爱尔兰过来的叫“上海招聘网”，也做报纸也做网站，两三年以后他们都退出了，随着金融市场的不景气，融资越来越困难，加上我们在扩大销售和市场推广的力度，我们相信未来几年整个网络招聘市场还是会继续慢慢慢慢集中起来。

效益很多时候不是当年能看得见

记者：投入市场营销费用的增长和最后营收的增长这个比例是怎么样的？

甄荣辉：我们的投入不单是打广告，这里面也包括客户活动，也包括销售团队的扩大等等，这个里面坦率来说，打广告看回报是很难看到的，刚才我谈到，比如说我们竞争对手他们的市场投入，他们也说是超过1个亿，但是你看收入的增长也没有那么快，要不然的话不可能两个加起来，去年就亏了2.8个亿嘛，所以你说是不是今天投1个亿到市场推广，是不是就能拿回1个亿的收入或者5千万的收入。

这个没有一个固定的比例，因为市场投入是一个长期的，怎么样把你的品牌推上去，然后你还要配合产品，还要配合销售，还要配合你整个公司的运作，才能产生一个效益，而这个效益很多时候也不会是当年能看得见的，所以刚才一开始我就说，我们其实一个很重要的战略是说在增加销售和市场费用的时候，我们第一个考虑的是，这个是不是可以持续发展？我们的投入从1个亿翻到2个亿，这个基础对我们很重要，这是一个可以持续下去的，我们也会基本上会坚持这个水平往前走。

招聘市场还没有到拐点 起码要等五年

记者：看到二季度财报显示，这方面的收入在下降，能不能说明现在是拐点呢？

甄荣辉：二季度有两个比较特殊的情况，季度的数据从03年开始，03年开始我们就有季度的数据，你要是看过03、04、05、06、07，你就发现，二季度是网络增长快，报纸增长慢的，这么多年运作下来发现，报纸方面的叫什么季节性是特别大的，你要是看每个季度的报纸的收入，第一个季度都是增长最快，从每年的第四季度到下一年度的第一季度增长最快，因为1季度里面有春节，而春节后，春节假期后是招聘的高峰，是一个招聘的旺季，所以在招聘旺季的时候，我们发现报纸的季节性是特别大的，所以每年一季度都是报纸最火的一个季度，然后二季度通常都是网站增长快，报纸增长慢，过去五年的数据都是这种情况。

第二点，今年二季度还是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四川地震以后我们有7个办事处是疏散了大概短的是三天，长的可能有五天，两个礼拜都有，疏散了以后我们就不能出报了，这就没有广告收入了，在四川地震以后政府也为了哀悼地震当中的死难者，也是有三天的一个哀悼日，哀悼日里面媒体也是不能登广告的，所以二季度的报纸其实在地震这一块，由于我们有7个城市都是有疏散，再加上有三天的哀悼日不能登广告，所以报纸的收入影响是比网站较大的。

这个很难说现在是一个拐点，刚才我也说了，网络招聘已经成为市场上的最主要的渠道，这种情况还出现不到，怎么说呢？还没出现在我们超过一半的城市里面，所以我觉得网络招聘不能说一个拐点，网络招聘还是在一个比较早期的发展，后面的空间还是蛮大的。

记者：您认为什么时候在线上的广告和线下的广告能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水平呢？或者是线上超过线下？

甄荣辉：这个可能你说个别城市还比较好说，你说整个中国就比较难说，你看中国互联网的网民，你说已经超过美国了，2.35个亿，但是你要看每个城市所谓互联网的渗透率还是非常不一样的，沿海的城市、北京、上海、广东都是很高的，但是你真的跑到昆明、长春、长沙，相对来说就低了。所以你要是看整个中国，你说什么时候网络招聘会成为整个中国的，就是整个中国来说，网络招聘的收入会超过平面媒体的收入？这个可能还会起码超过五年以上，但是你说个别城市可能发展会比较快，个别城市可能出现的时间会比这个短多了，可能就是未来几年的时间，可能很多城市就会发现网络招聘跟传统的招聘或者招聘会已经达到差不多的量。

记者：其实我看招聘的网站页面好像感觉变化并不是特别大，尤其在这一年中或者过去两年中，我不知道您同不同意？还是表面看起来变化不大，但是里面已经做了很大的调整？

甄荣辉：这样说吧，我基本上是同意你的说法的。我觉得这个里面也是一个所谓，怎么说呢？说得比较复杂一点，你看美国市场的竞争，它其实很多竞争都是基于一些新的模式或者是一些新的想法或者新的技术来推动网络招聘市场的发展的。而中国你要是看比如过去几年，我们都同意网络市场的竞争，包括我们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中华英才网、智联招聘，他们亏损都挺厉害的，但是你看他们在做什么事情呢？

一个比较失望的，对我们来说不能说失望，反正从他们投资者来说比较失望的，你能看得见的，第一，他其实更多的是在模仿前程无忧，做的事情一样的，也是一个招聘平台的，很多很多钱花到哪里去呢？打广告，不管智联招聘也好，中华英才网也好，都是投入大量的广告，他们在投入这个市场的时候做了一个选择，我们也觉得挺奇怪的，我们是老大，我们站在整个市场的中间，要是你是老二老三的话，你应该去找一个差一点的，应该找一个空间，但是你看他们过去两年做的事情，我就需要做第二个前程无忧，投大量的钱到市场，打广告，这个不对的吧。

我举个例子，2000年的时候，三个大的门户网站都是很接近的，2000年的时候新浪、搜狐、网易差不多，很明显这几年，五年的时间下来，明显大家开始慢慢有差异了，新浪很明显新闻、视频做得好，网易游戏占更重的一个部分，搜狐也找游戏，搜狐，我是老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看不清楚他们战略的方向的，这个竞争，在竞争的过程里面，你应该找一个差异，做一些这个市场里面最领先的他做不到，他做不好的空间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所以我说我同意你说，其实整个网络招聘的市场没有很好的发展，是因为我们的竞争对手选择了他们都希望，你看他们在对外的一些新闻媒体的公布里面都说，我们就觉得招聘市场够大，这个市场能够容纳超过一个公司，所以他们都希望是第二个前程无忧，结果跟我们一模一样，只是下钱打广告。

你这个问题问得挺好的，整个市场都没有百花齐放的感觉了，只是说大家都是做同样的事情，花了很多钱打广告，这个东西我们也明白，当然我们在07年下半年我们开始要做两个事情，一个事情是加大我们在销售跟市场推广的投入，一个季度从3千万提到5千多万，或者一年从1个多亿提到2个多亿。另外一个就是新产品的开发，包括一开始我跟你说的搜索引擎，不但是工作的搜索引擎，简历的搜索引擎，我们其实非常清楚往前走，这两个是我们核心战略，不断地继续维持一个高水平的销售跟市场推广费用。第二在产品开发这边，下更多的功夫。

没有2、3个亿做不成主流的招聘网那个站

记者：从您这边看的话，您觉得除了三家大的，像您是最大的，还有一些小型的招聘网站，您认为他们还有机会吗？

甄荣辉：这就不要打了，已经打得一塌糊涂了。坦率来说，我记得上个月有个朋友问我，他们也想进中国什么招聘市场，搞个招聘网站，我说你口袋没有2、3个亿就不要想，你有多少钱？你看我们去年第二、第三他们加起来就已经亏了2.8个亿了，现在这个门槛蛮高，投了几个亿还没能打平。就是说我觉得这个中小网站，刚才我提到比如说经营招聘或者上海招聘网，他们进来的模式也是前程无忧很成功，我也去做，但是你不跟我有差异化的话，人家为什么要选你呢？找工作的人为什么要去你的网站买你的报纸呢？用企业的客户为什么要选你的产品呢？所以你看他们撑下来两三个月，有风投的时候就撑下去，市场没有热钱的时候就退出去了，所以中小网站关键的就是更多是要找一些，好像你说差异化或者是一些新的模式或者是一些，一定要想清楚他们的特点和定位，不然的话你在主流的所谓，我们叫发布平台，在这个里面生存的机会很低的。

记者：您看到一些比较有特色的小型网站吗？或者您准备收他们吗？

甄荣辉：有一些人脉网，他们做的是OK的。把人脉网的概念用在招聘里面，在美国也有一些做得比较好的，比如NK，他们也是做得比较好的，但是像在中国很多人一起去做，但是很难看见有谁做得比较突出的，我们比较困惑的是两个事情，一个事情是第一，因为你没做得好，这一块就没有增长起来，这一块还没有给客户接受一个好的招聘渠道，客户不太接受，我觉得他们还是在运营上面没有特别好，在过去几年，中国所谓的风险投资基金太多了，谁都拿到钱，很多时候拿到钱很快的就烧掉，他们没有很好的去经营，我觉得这个模式应该是有机会的，我也不明白他们也不是没钱，为什么做不起来，因为他做起来的话，好像你说我们是绝对有兴趣看他们合并的机会，也有人做，也有钱，但是没有感觉做起来，我也搞不清楚什么原因。

中国招聘职位成本不足美国的1%

记者：您觉得和国外的招聘网站对比的话，咱们现在做的话还有哪些不完善的地方，另外国内来做这个招聘，有哪些地方已经比国外要更先进或者更有特色一些呢？

甄荣辉：这个里面最大的局限海是价格，我觉得你说我能不能提供更好的服务？能不能投入更多的技术把产品做好或者是在功能上面不断地开发，这个里面其实还是要回到一个根本的问题，你有没有足够的健康的发展来提供这种产品开发，科研的支持，今天我其实在投资者的一些业绩公布里面我也说了，今天我们在中国发布一个职位，20块人民币，等于3块美金，Monster在美国发布一个职位300多美金，我们这个价格是美国的1%都不到，在这么低的价格，怎么说呢？这也会导致，今天的客户是占便宜了，20块钱就可以发布一个职位，但反过来对整个行业的障碍在哪里呢？

大家就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投入在这个产品开发上面，我们是有这个决心，我们也有这个不但是盈利了，包括我们在我们的银行里面还有超过10个亿的人民币，我们有决心去做的话是可以做的，我们也有这个决心，但是总体来说对整个行业的发展是你当这个价格竞争得那么低的时候，很多公司都没有足够的盈利去动脑筋做这个产品开发，当然我们也不可能什么东西都开发，我们自己开发的搜索引擎，我们还会继续开发一些新的产品，新的功能，但是不可能什么东西都由公司做，一个健康的市场肯定是有不同类型的公司在做不同的事情，开发不同的产品，这样的话才会有一个良性的竞争，服务会越来越好，产品也会越来越好，

今天的招聘网络市场是有一点点变成一个恶性循环，大家模式很接近，然后大家都在烧钱，钱都烧在市场推广上面，反而整个产品开发、功能的提高并没有得到一个重视。

中国的招聘成本太低

记者：我听您讲，您前面分析过，咱们和另外两家竞争对手来说，他们跟咱们都不是一个较量级，从您站在一个产业角度来说，他们为什么会亏？他们会有什么样的问题？

甄荣辉：我觉得有两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说，第一个有一个是宏观的问题，中国经济从05年到08年，05年这样说吧，05年初到08年初，三年里面，其实中国经济发展很快，也吸引了很多很多外资进来，去年07年的时候据说风险投资基金就有400亿美元在找项目，第一热钱是很多的，这是一个基本的因素。你想一想，智联招聘06到07年按seek报表才做1.7个亿，但是去年亏了1个亿了，亏损的金额已经等于收入了，这个绝对不是他自己可以做的，07年他就亏1.2亿，06到07年的收入才1.2个亿，那他怎么可能维持那么大的亏损呢？就是靠我刚才讲的热钱，第一个因素是05年初到08年初中国经济很好，包括整个世界的金融市场里面的资金也很多，也是因为这个资金太多，所以导致很多资产的泡沫，导致次债等等等等。其实最关键的关键就是05年初到08年初，不管是中国包括整个世界都是太多热钱。

第二个原因，招聘好像还是一个大家比较容易理解的行业，我举个例子，拿你们QQ作为例子，你去美国，让大家了解QQ做什么事情？QQ刚开始上市的时候在香港上市，有的时候我们在美国一个露营也会碰到投资者，到底QQ做什么，听说QQ发展很快，因为QQ这个模式其实是很特别的，中国来说，在国外是找不到的，你可以讲现在美国也有IM的业务，但是美国的IM业务也是看着中国的发展，说不好听是抄中国的模式来做的，招聘这个行业不是，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有招聘，在美国的Monster，我明白这个东西，这是我的行业，所以他就投了中华英才网，这个行业大家首先比较

容易理解。游戏网站也是，美国除了TSK，他们做的东西跟中国差异还是蛮大的，互联网里面有几个中国还是领先的，包括QQ做的IM等等，中国是处于国际领先发展的阶段，而招聘这个行业是全世界都有，所以大家还是比较容易理解，也导致咱们说的，对这个行业有兴趣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多。

投资者也在盲目跟风 低谷时才是好机会

记者：关于创业的话题，请您从您的经历来讲，您现在感觉风投的话，前两天投TMT的领域非常多，现在大家都转向投传统的呢？从您的经历来看，现在中国互联网不够热呢？或者说投资机会比较少呢？还是说判断出现了遍布？

甄荣辉：我们在2000年融资的时候，我自己谈了差不多30几家风险投资基金，很多在香港也包括在美国，发觉好的风险投资真的能帮你，真的能给你方向，但是好的风险投资并不多，你发现大部分的风险投资基金都有一些跟风，什么热他们投什么，他们不会完全很细地去判断每一个行业的情况，举个例子，有一些，其实这个不单是风险投资，包括现在比如说买我们股票的投资者你也会发觉，有些人就看宏观，中国好，看好中国，看好中国的人力资源市场，他就买中国的股票。

有些看得很细，他会了解行业里面的发展，行业的竞争情况，竞争对手处于什么情况，了解得很细，但是后者还是居少数，其实我发觉不管是上市公司，买上市公司的股票的投资基金或者是风险投资基金，大部分还是跟风得多，真的去具体了解公司，了解客户，了解竞争对手，了解市场，这种好的投资者还是相对比较少，所以我觉得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其实一点都不缺机会的，只是说大家现在跟风的情况比较严重，大家现在发觉赚不了钱都跑了，其实跑的时候才是最好赚钱的机会（笑）。我说到一个题外话，最近有的时候开车听电台的广播，有一些公益广告，就说股票，人家卖的时候就是你入市的时候，我倒蛮同意的。我们做上市公司做了四年了，我真的觉得股票市场非常非常感情用事。所以我觉得这个互联网的机会还是很多，关键就是说好的投资者永远是找到好的机会，反而大家都不投的时候，你现在才有可能找到比较好的机会，价格比较合理，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基金帮你竞争，这个是最好的一个投资的时机。

记者：现在肯定是投资的机会了。

甄荣辉：当然第一个前提，你之前没有给套住（笑），这才是很好的投资机会。

记者：05、06年像Web2.0创业很多，这两年大环境也不太好，您觉得再往后创业的机会，或者哪些领域还有比较好的机会，还是说像网络游戏、电子商务，还是说像SNS他们是创业者的天堂？

甄荣辉：新一轮的机会，SNS、无线、视频都是很好的机会，我要是回头看前程无忧的发展，我们99年底开始融资，2000年初拿到钱，进入互联网的冬天，我记得我们融资的时候纳斯达克是4450点，我们拿了钱以后大概不到两个月，纳斯达克就涨到5200点，从5200点一直下跌，跌到1100点，我们也是在这个互联网的冬天，在那个时候我们是发展最快的。为什么？2000年的时候我们风险投资投前程无忧的时候，他投钱的时候知道我们是排第四、第五的，我们融资的智联招聘是第一，中华英才网比我们早一年多，比我们大，我们刚刚拿钱的时候，在中国的互联网或者是网络招聘我们排名第四、第五，甚至比“周博”还要低，互联网冬天开始了，我们拿了钱，在互联网的冬天的时候，大家其实就没有热钱了嘛，没有大家拼命打广告，谁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大家就要开始真的看你的管理，看你的运营，看你的竞争战略，所以我们也是在，2000年到03年，03年我们已经完全是N0.1了，在互联网最冷的那几年，我们把自己推到完全领先的地位。

未来这几年就是一些好好干活的团队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你在很多热钱的时候，拿了钱去烧，这是不行的，没有热钱了，你真的要看你的战略，看你的执行，看你的运营，这个时候发挥管理跟团队最好的时候及不要说前程无忧，你想一想，03年、04年、05年上市的公司，前程无忧99年、2000年拿钱，携程也是那个时候拿钱，有一次我跟马化腾讲，他说他差不多也是这样。其实今天在互联网做得比较成功的公司，其实都是在泡沫破之前成立的，在泡沫破了以后比较艰苦的经营，把公司做大做好，到了04年、05年就开始上市了，这个其实才是最好的一个把公司做大的时候。

SNS、视频、无线里面肯定有很多很多机会的，现在关键是能不能找到一些踏实的管理团队，在没有热钱换来支持你不断烧钱的情况底下，能不能把公司运营好，运营好的话，三五年我们就看见这一批的成果。

记者：资金、资源、团队、商业模式等等这些东西怎么排序？

甄荣辉：最重要的就是团队，战略也是团队做出来的，核心技术也是在人的脑袋里面的，品牌、市场推广，今天我们说一个季度烧5千多万人民币，做销售市场推广，开始的时候哪里？烧5万块钱都要批半天，想半天的，烧了5万块钱还要拖供应商一段时间，也可以做广告的。所以我觉得这个钱太多了，反而你不一定会真的很好去经营，大家每天都在想，融资，融资以后烧钱，你问我那么多因素？我觉得只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团队，特别在互联网里面，很多时候的创业者都是比较年轻的，对一个比较年轻的创业者来说，最大的挑战是他有一个很好的想法，他把这个公司起步了，这个起步了以后，他怎么样把它再继续发展，这个时候团队很重要，而这个时候一个太年轻的创业者他就会遇到一个挑战，就是管理的挑战，你能不能吸引一些有经验的可能30多岁、40多岁的管理人员加入你的团队？能不能让他们信服你？能不能把很多不同的人聚在一起成为一个团队？很有效的工作，这个挑战挺大的。机会不成问题，钱基本上也不成问题，你不要学会了烧钱，不懂赚钱，这就没办法，只能怪自己了，知道烧钱，懂得烧钱也要懂得不烧钱去赚钱，这样才是一个好的团队，说到底我觉得只有一个就是团队。

记者：曾总，非常感谢您。

甄荣辉：谢谢你。